蓬蒿客

郭轸啊

【空军组】无法安睡(se)

现代AU(se注意了)

空荡荡的街道上,冷风萧瑟,路边的广告牌哗啦啦的唱着难听的歌,科林斯裹紧大衣走进街边的诊所,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生意做,但是他还是要来碰碰运气,最重要的是他实在受不了房东戈登太太的冷言冷语,还好诊所里一片安静。
八点一刻,街上仍没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也许是这条街太破败了,所以很少有人会走到这里,更何况是他的心理诊所呢。
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两包速溶咖啡,见鬼,只有两包,他心里想道。只有冷水了,只好喝冷咖啡了,又从兜里掏出早上从房东桌子上顺的面包圈,边吃边翻看着报纸。
"心之枷锁
       ——伦敦最负盛名的悬疑小说作家专访"
"无聊,只有无聊的家庭主妇才会关注的东西。"科林斯喝了一口咖啡,不屑的说道。
整张报纸半幅版面都是对这个叫法瑞尔的作家的专访,科林斯看完整个专访只能对他的脸稍稍夸赞。
忽然的电话声惊醒了沉醉在心理学专著的科林斯,他懒懒的解释电话,"科林拉丝?对不起先生,您打错了,拜。"打错的电话大概是今天唯一的来访了,科林斯无奈的想。继续埋头看书,也许可以忘记饥饿。
"当当当—"难得的敲门声,科林斯头也没抬,用铅笔指着隔壁说:"抱歉,药店在隔壁。"但是门外的人似乎确实是找他的,没有理会他的话,科林斯只好去开门。
门外的人戴着帽子,半张脸被高高的风衣领遮的严严实实的,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深邃睿智,仿佛一瞬间看透了他,科林斯推推眼镜框,示意他进来。科林斯心里有些奇怪,虽然是到手的生意,但是他有预感这一定是个麻烦的家伙。
柯林斯去给他倒咖啡,却不想一转身腰上就被一个圆圆的硬物顶住,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小声问:"冷静点,先生。"然后身后的压迫就消失了,柯林斯缓缓的转过身去,发现已经空无一人。
法瑞尔无法控制自己突如其来的行为,他躲在墙角,拖把丢在一边,科林斯看着他的样子,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正是报纸上的作家法瑞尔,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境况下认识这个人。
"法瑞尔?"科林斯试探道。
法瑞尔颤抖了一下,点点头,面色变得扭曲,他灰绿色的眼睛变得空洞。
科林斯看着他的样子试探着抚摸上他的头发,轻轻的安抚他,法瑞尔闭上了眼,安静了下来,科林斯看着他玩心大起,胡乱抓出一些形状,当他正在陶醉在自己的作品中时,法瑞尔突然睁开了眼,道:"离我远一点。"
科林斯尴尬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好,法瑞尔。"法瑞尔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自我介绍道。科林斯扶一下眼镜,伸出手,说:"我是科林斯。"然而法瑞尔并没有拉他的手,头转向一边,科林斯只好放下手。
法瑞尔缓缓的说:"刚才的事,希望你保守秘密,如果你不能,那我这帮不了你了。"他边说边把手枪拍在桌子上,科林斯看着手枪又回忆起刚才,后怕了一下,点点头。
"小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帮助我,治愈我。"法瑞尔意味深长的说。
"为什么是我?"科林斯看着这个麻烦的家伙,眉头皱起来,这个家伙已经用枪威胁了自己两次了,他不能想象如果继续与他交流下去会不会死在他的枪下。法瑞尔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说:"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名不经传,没有朋友,独来独往,刚刚合适。"科林斯听着他的话反驳的话吞回肚子,确实他是这样,一直独来独往,默默无名。
为了方便法瑞尔,科林斯被迫搬到法瑞尔的公寓,戈登太太很高兴,看着科林斯拎着小箱子离开,她想这个臭小子终于露宿街头了。伦敦的雨来的快,科林斯无奈的顶着箱子站在街头,他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自打他离开学校就开始疑惑了。
"科林拉丝?上车。"法瑞尔开着车来找他,果然在路边看到这个落魄的人,他又叫错了他的名字。科林斯钻进他的车里,冷的发抖,还是说:"谢谢,但是我叫科林斯。"法瑞尔专心开着车,头都不回的说:"有什么区别,我记住了。"科林斯看着他的背,小声说:"很重要。"他不知道,法瑞尔听到了,也记住了。
科林斯发现法瑞尔几乎不休息,每天除了写作和锻炼,就是对着鱼缸发呆,他们几乎不说话,直到警察詹姆斯的来访。
早上法瑞尔做早饭的时候又出现了幻觉,切了自己的手指,科林斯再一次看到了法瑞尔疯狂的样子,他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迷失了自己,科林斯知道他的情况又恶化了,奇怪的抑郁症。他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法让他睡着,看着法瑞尔的样子深感自己的失职。
詹姆斯先生行色匆匆的来到法瑞尔的公寓,他说城里出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经过他的侦查和走访,他惊奇的发现这个案子竟然和法瑞尔第一本小说《致命的冰冷》如出一辙,作为法瑞尔的忠实书迷,詹姆斯反复对照案情,最终决定来寻求法瑞尔的帮助。
"尊敬的法瑞尔,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于是我上报了上司希望你可以来帮我们。"詹姆斯先生热情的说。法瑞尔看着案件纪实,点点头说:"我很高兴可以帮助你们,而且我认为我的朋友科林斯先生也可以帮助我们。"
詹姆斯对法瑞尔深信不疑,满口答应了他的要求。"我,承蒙不弃。"科林斯看着法瑞尔,略微迟疑也答应了。
当看到现场的时候,法瑞尔眼睛闪烁了一下,而科林斯却吐了出来,尸体被片成一片一片,然后经过了冰冻,每一片都晶莹剔透,可以很清晰看到每一丝皮肉的纹理和分层,所有的尸片被摆成一个精美的艺术品,如果不是知道尸体做成的,大家一定都会惊讶住它的神奇。
科林斯很难想象这个残忍的凶手是如何做到的,更难以想象法瑞尔是如何写出这样的书。
"他一定是您的狂热粉丝,而且是个厨艺精湛的厨师。"詹姆斯看着现场感叹道。"我并不荣幸。"法瑞尔眼中蒙上一层灰暗。科林斯强忍恶心的站在这里,詹姆斯很奇怪一个医生为什么会对死人惧怕,他没有问,科林斯:"我是心理医生。"
的确,这个故事最终的犯人是一个患有精神病的艺术家,科林斯也许可以帮助分析案情。
科林斯没有看过法瑞尔的作品,他看着现场的痕迹不禁咋舌,法瑞尔说:"很变态吧?"科林斯没有想到会问自己,他说:"我可以理解,一个被精神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折磨的人,也许这个人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确确实实伤害了别人。真奇怪,不知道你的粉丝为何会费尽心思做出一个人格分裂角色做的事,如果只是为了杀人,真的是有无聊了。"
法瑞尔自嘲道:"不知道会不会审判我,毕竟他的行为规范是我写出来的。"科林斯看着他难以遮掩的黑眼圈,没有回答。
因为科林斯坚决的拒绝吃肉类食物,他只喝了奶油蘑菇汤,而法瑞尔仍然优雅的吃着烤牛肉,更让他惊讶的是法瑞尔竟然吃了他讨厌的芥末面包。科林斯很快发现自己住在这里对法瑞尔没有任何用处,他觉得不好意思,想离开。
"你知道,我实在是对你没有任何帮助,每天过的太悠闲了。"科林斯站在他的工作台旁边说。法瑞尔站起来,身体前倾,灼热的空气游走在科林斯的周围,说:"我并不觉得你多余,在我发病的时候你可以挽救我,我希望你留下。"然后就坐回椅子上,头也不抬的翻着书。科林斯无法对他发脾气,他总是这么霸道,或许是怕他宣扬出这个出名的作家竟然有抑郁症和失控伤人的危险吧。
科林斯忽然被噩梦惊醒,然后听到客厅奇怪的声音便走了出去,持续的摩擦声像电波一样刺激着他的耳膜,他快步走到客厅想看个究竟,却发现灯无法打开,然后他就着月光看到法瑞尔正拿着菜刀在打磨,他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法瑞尔又发病了,他仿佛变了一个模样,思维或许,脾气暴躁,他察觉到科林斯,狠狠的说:"谁,谁在那里?"科林斯迟疑的回答:"是我,科林斯,你不要激动。"
"科林斯,科林斯。"他念叨着,提着刀走了过来,突然狠狠地用刀砍向科林斯,科林斯大叫:"不要,你清醒一点,你该去睡觉了。"拿重重的一击没有砍在身上,科林斯舒了一口气,再看他已经丢开了菜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科林斯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的大手抓了起来,然后狠狠地丢在了沙发上,科林斯的衣服被瞬间撕碎,他惊叫着却不能移动分毫,法瑞尔充满侵略的舌头迅速占领了科林斯的口腔,浓浓的男性味道充满了科林斯,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现在的状况,科林斯的身体被他随意的摆弄着,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大声求救渐渐在他身下变成了小声地呻吟,他记不清他们做了多少次,客厅里充满了他们的味道,科林斯不敢承认在刚开始他心里有一丝惊喜,他羞耻的闭上了眼睛,他不能承认早已对这个霸道的男人情根深种。
天亮了,科林斯痛苦的翻过身体,惊奇的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仿佛神魔都没有发生,只是隐隐作痛的身体告诉他这都不是梦。他颤抖着穿好衣服,法瑞尔面色严肃的出现在门口,说:"在我失控的时候做的事,其实是我清醒的时候也曾梦想的,但这对你并不公平,你可以杀了我,只要你认为可以让你稍稍安慰。"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悲伤,他冷峻的外表有了一丝裂痕,科林斯看着他十分痛苦,该如何告诉他,他红着脸,声音有些嘶哑说:"我竟然和我喜欢的人做了这种事,本来我以为我的爱可以深埋心底,但是我不能想象我们各自痛苦,所以法瑞尔,我爱你。"
法瑞尔似乎不能相信,他向前伸出了手,把他拉入怀里,他不知道怎么办,他的小医生与他两情相悦,这是多么美好又梦幻。
这天晚上,法瑞尔拥着科林斯终于沉沉的睡去。
詹姆斯每天都来接他们两人去警局,案情还是一直停滞不前,但是法瑞尔似乎好了起来,科林斯的脸上却多了忧郁。
沉默的冬天终于过去了,窗外的风景热闹了起来,科林斯的心里诊所生意仍然没什么起色,但是有几个学校的心理咨询工作他可以做。他和法瑞尔准备去意大利乡间度假,意大利的艺术品总是让法瑞尔痴迷,纵然科林斯对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冒仍然愿意陪伴他。
清晨急促的敲门声把科林斯从美梦中吵醒,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是詹姆斯警官,他拒绝进屋,他缓缓的摘下帽子,沉重的说:"法瑞尔死了,在犯罪现场。"科林斯瞬间清醒,缓缓地闭上了眼。"我知道了,谢谢。"科林斯说。
科林斯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感觉,这种痛苦与年少时父母离世带给他的绝望不同,父母之痛是突如其来的,难以接受的,而法瑞尔的死让他的呼吸无法维系,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一只鱼在水洼里等死,这种痛摸不到,却如影随形,他艰难的走到了法瑞尔的书房。
他的书房还是像原来一样,一丝不苟,灰色的工作台上有一本书,封面是他们去意大利时拍的白色蔷薇花,科林斯只看了第一页,赫然是:
"愧于吾爱,致科林斯。"
科林斯抱着这本回忆录无声流泪。
詹姆斯的案子结案了,凶手正是法瑞尔,也不全是,法瑞尔精神分裂后,另一个自己疯狂的实践了他的第一部小说的案件,法瑞尔无法控制,每一次发病都是与"他"的对抗,是科林斯延缓了他的病情恶化,但是他永远不能保证"他"不会再出现,他也不能原谅"他",他只好永远杀死他。
科林斯没有去他的葬礼,他去了意大利。
他一个人站在海边,等待着最后一缕夕阳被海水吞没,他缓缓地向前走去,一往无前。
一簇簇的浪花涌上来,多像雪白的蔷薇,无忧的开在沙滩上,月光下海水波光粼粼,再也没有什么了,明天阳光又会从海上升起,亘古不变。

                                        12.29 12:45

乱七八糟的内容,我尽力了,谢谢大家。
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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